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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學生取消了一堂的家教課，所以我去了一趟醫院。
看護說老媽吃過了藥，睡得很香。
看見她的睡容，很平靜、很祥和。
沒有一點痛楚。
只是臉色有點不怎麼好看。
因為癌症擴散影響了肝的功能，黃疸病病發了。
老媽的臉色看起來有點偏黃，尿液也帶黃色。
我就這樣呆坐在她的身邊。
坐著、坐著，心情有點沉重。
看護說老媽的偏頭疼又犯了，喝了不少的嗎啡水。
但是此刻看著老媽的臉，她的樣子卻是如此地平靜。
就這樣在老媽身邊呆坐了快一個小時了，她不曾睜開眼睛看我。
就這樣，我告別了看護，請她好好照顧老媽。
回家沒多久，咱們家老三說他要去醫院看老媽。
我說老媽睡著了。
他說沒關係。
他說即使老媽睡著了，縱使讓他看一眼老媽，他也心甘情願。
我知道，老哥也捨不得老媽。
每一次看見他很細心地為老媽做按摩，我就知道他很心疼老媽。
即使他沒說。
就這樣，他出門了。
由於老媽住在“特別”的病房，醫生說家屬可以在任何時間過去探望老媽。
這麼“特別”的病房，就表示說病人的生命隨時會有危險。
星期日那天，已經有一個印裔病人要求回家過世。
當時，家屬十多二十個人都在場。
我不敢告訴老媽事情的真相，老媽問起時我只是淺淺地帶過，說該病人可以出院了。
老媽也多問，我也沒多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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